“你明白就好。xiaoshuoguai.net”邵纲点了点头，“所以为了筹备罗马的第一届...你们之前叫什么来着？”
“御前军事会议。”
“改了，现在改叫议政王大臣会...我呸，你们那叫什么？罗马的什么院？”
“元老院。”
“对，赶紧把你们那什么元老院，元宝院给凑齐了，凑出一个议政的会来。你要知道，什么事都得商量着来，所以开会的时候如果你让他办事，你就得让他到场。所以会一定要开，不开不行。除非是甩锅，否则开会一定要等所有必要的人都到齐了才能开，这样的会议才能得出一个各方都认可的结果。”
“那您估计，得多久？”
“几个月吧，消息来回传递，差不多也就几个月。另外中间如果出现突发情况，我们再联络。你先把耶尼切里全都召回来，该去修道院的去修道院，阿尔巴尼亚山里面给你们安排好隐退的地方了。不愿意走的，就留下来当内卫，有很多活等着你们来干。”
“所以...到底是什么活，需要您亲自告知我？”
“来，东西拿来。”邵纲朝后招手，小陆拿出挎包，从里面翻出一叠帖子来。
“看到这个表格没有？摊派下去，3万份，3天内要看到填完，就这样。”
“啊...明白，是，是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这里是不是有一家很有名的烤鱼？陶盘烤鱼，店在那里？带我去，叫你出来其实主要就是为了这个。我得去验验货。”
——“诶呀，这里人很少啊。安民的告示都发出去了吗？怎么还是没人出门呢？”郑成功在一旁说着，朱由检也点了点头。
“都发出去了，今天早晨我还和内卫一起出来检察，都没问题。城里的住民大多都是耶尼切里，他们都识文断字，所以都看懂了。现在没人是因为本来就没人，这地方之前就这样。是吧？”
邵纲使了个眼色，让之前进来埋伏的“亲历者”出来解释。
“啊对对对，是这样的。”小陆一路小跑到前面，“之前我来的时候，街上就民生凋敝。诶，我看现在人反而多了，可见王师有德啊，有德。”
“真的？”郑成功问他。
“大体上没问题，君士坦丁堡确实很凋敝。而且你和咱们比虽然看起来冷清了些，我看这场面在欧洲来看就已经算很热闹了——稍微有些冷清，大概是因为太大了。这么大的一座城，里头就十万人不到。这么多摊开到全城来住，当然不会让每个地方都均匀地分布很多人。我可以理解。”
“看来这地方还有不少的空间可以开发啊——对了，李定国?如靖将军他人呢？我还准备请他吃一顿。”
“他已经到了，就在我们要去的店里。那什么，我们不吃酒，这里也不好拿酒——都是些私酿，指不定喝出什么毛病来。今天咱们就吃鱼，那个陶盘烤鱼我已经鉴赏过了。土耳其风味，绝对正宗。而且老邵也认证过了是吧？”
“对，那家店一看就能看出来门道。他们店里就像之前说的那样，出菜的时候不是一道菜一道菜地出，而是像砂锅煲仔饭似的，提前把所有的菜都码好摆放在那里，做成流水席的样子。临到要进烤架的时候，才把一些需要现撒的东西时间去。比如盐要最后撒，要不然放久了就变成腌鱼了，会影响风味。”
“咱们那边，吃不到一样的吗？”
“主要是那个炉子，那个炉子也很有趣。一个烤大饼似的炉子，好像也确实能烤饼。烤的时候，在炉子里面放上炭火，然后把鱼一排一排放在炉子口，和火隔着些距离。我看着，他们还有在陶盘上蒙了面饼的，这样烤出来之后表面一点都没有焦糊味，和整鱼似的清淡。蒙在盘子上的面饼都炸开了酥皮，可以在鱼汤里泡着吃——这个炉子还真是有趣，不只能烤鱼，应当还能烤别的东西。”
“对，还能烤披萨。”朱由检回答。
“就那个意大利打卤饼？我之前听人说过。如果真是这样做出来的，好像味道还不错...诶，是这个店吗？我看到他人了。他也穿着便装嘛，怎么看着像我们几个出来逛街似的。这算公务会餐吗？”
“诶呀，公务什么公务，就吃顿烤鱼而已，别那么严肃。来来，这边走，今天算我请客。”
几个人进门了。这店本来就离托普卡帕宫很近，步行只有十分钟而已。一行人就在靠墙的部分座下坐在一个包间里。没有凳子，就一人坐了一个蒲团。
“咳咳，诸位，菜之前已经订过了。”朱由检坐在靠里面的位置，“不过这家店的老板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，只知道提前有人订餐，所以留了位置。我不是打广告啊，这确实是很经典的土耳其菜，我调查过了，今后也可以自己来，最好不要报你们是谁，反正吃了就走，也不耽误事。那么，我先简单说几句，这个...”
他话说到一半，外头忽然有一阵吵嚷声。
没等他说话，坐在最外面的邵纲先站了起来。
“什么动静？”
“有许多耶尼切里...不是，有许多内卫。”邵纲识别了出来，他们穿得和原来的耶尼切里一样，只是都在左手上都有绷带，是刺青还没好透，还在敷药。但他们没在屋子里好好躺着，而是全都出来了。
邵纲并不那么紧张，因为他们没有带兵器——但每个人身后都背了一个巨大的行军包。
“干什么？你们干什么？”烤鱼的老板从后厨走出来，刚要问话，一个耶尼切里上来就拿着一叠拍到桌上：
“没时间解释了！填表！快填表！刚印出来的表，快填！”
“填什么！你们是哪个团的！赶到我这里来闹事？”
“全都打散了你还管哪个团？我告诉你，不管是谁，不管你是哪个团的，现在谁让我们一天不舒坦，我就让他一辈子不舒坦！快填！拿笔出来，姓什么叫什么，籍贯...籍贯什么意思不知道。家里几口人，家里几亩地，地里种什么，用牛还是人，通通都给我填上！”
“我就一个人怎么填这么多表！”
“你这里不是这么多人，怎么就你一个了？那边不是坐了一堆人？这些表就放你这，就给你了！你要全部填好，怎么填我们不管，不能乱编不能重复。2个小时之后我们来收，务必要全部填好，让你店里的人也跟着一起填！”
“我店里的人都有事，哪有空帮你填这玩意儿...”
“你的事大还是凤凰王大人的事大？别废话，再废话再加一包。我们还要去下家，你看着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