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很成功不是吗？”
“但中间的代价，现在的哈布斯堡根本就无法承受。186txt.com这会让我们之前签订的一系列盟约全部作废，包括威斯特伐利亚协定。这甚至有可能招致整个帝国的大叛乱，30年战争大家都重头再来，再打一次。这是你想看到的？”
“那如果，我说服了其他选帝侯呢？”
“那没问题。”斐迪南回答，“反过来说，如果你说服其他所有选帝侯都改宗罗马正教。那就算你不劝说我改宗，我自己也一定会改宗成罗马正教，来和其他人保持一致。”
“那我退让一步——让新教诸侯改宗如何？”
“可以，没有问题。我也让一步，不需要全部，你只需要让全部的新教选帝侯都改宗罗马正教，那我也可以改宗。”
“好，下一个。运河问题，你还有什么搞不明白的？”
“我认为我们应当仔仔细细地谈。因为所有这些约定中，就只有运河会真的从天上降临到地上。你明白吗？国家、宗教、政治，它都是虚构在天上的东西。但运河真的在地上。所以你打算怎么修？这是送给我的？”
“对，完完全全地送给你，这是德意志王国回归新罗马后，罗马赠给你们的礼物。”
“拿你打算怎么送？”
“在百废待兴的如今，我们会在德意志内部征调无家可归者或者失业者来加入我们的行动。这我也日耳曼人不是吗？”
“哦！！！克里斯蒂娜陛下，您是日耳曼人！我差点忘了，我还以为您是芬兰人呢。”
“你这玩笑开得未免有些过时了。你在说芬兰人不像欧洲人？那你看看这个天下现在到底归谁。”
“好吧。”斐迪南也没打算继续自讨没趣，“你招募工人，你出钱，然后你在德意志的土地上挖开沟渠，引到河流——我可以这么理解吗？”
“是的，就是这样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算过，这中间得有多少开销？”
“这个不用你管，你只说答应不答应就行。”
“工期。”斐迪南又问，“你调集这么多人在德意志的土地上横行，这是很危险的事。这种行动不能无止境地进行下去，所以我想问问你的人到底打算在这里待多久。”
“3年以内。”
“可以。”斐迪南回答，“如果你要求更大的权限，我在这里不能立刻答应你。但如果是这些，我现在就可以答应。”他下意识把协约往后翻。
“那就没了，就这些。运河的事，我现场就给你开一份敕书，作为你要求其他诸侯国配合运河修建的凭证。这整份协定，或者说备忘录，我现在就签。你这里有没有火漆？”
“我们有另外的东西送给你。”克里斯蒂娜递上了一直放在桌上的，一个金色锦囊。
“打开吧，这是震旦给你的第一个礼物。”
斐迪南打开了那个小小的锦囊，里面露出了一个...金色印章。
小小的印章由纯金铸造，上面印了一只龟。龟下的印章是方形的，但中间有哈布斯堡的圆形族徽。
“这是给你的金印，以后这就是你以德意志王国发号施令时所用的印章了。火漆印从此以后制作为信件本身的一种加密手段，不要再往文件里上面改火漆了。那些凹凸不平的漆蜡让文件根本就没法存档，实在是麻烦。”
“那这个怎么用？”
“有印泥，自己买，要用红色的印章。锦囊里面有印泥，这个可以用很久了。或者你自己做也行，需要用到朱砂。盖章的时候，在印泥上面蘸一下，然后该到纸上就行。震旦纸的质量非常好，而且吸水。盖上去印章就算几百年都不会损坏。”
“好。”他把印章和印泥一起摆在了旁边，“那盖章的位置在哪？”
“签字，在这里。”克里斯蒂娜用短棍指着应当署名的地方，“不用火漆而用印泥，好处就是你可以用印章盖住你自己的签名，这样很方便防伪。”
斐迪南在协约上签了龙飞凤舞的画押，签了两份，克里斯蒂娜也签了。
“摄政王陛下不签吗？”他问克里斯蒂娜。
“他不在这种私下里的文件上签字，所以由我们来签署就够了。希望你能信守承诺。”
“哦，克里斯蒂娜，我没有不信守这些的理由。我不客气地说，就算我和罗马开战，我在战场上打赢了，我恐怕都未必能在谈判桌上从罗马拿到这些东西。我本来以为这里面的每一套都要单独谈判才能给我。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地就全部拿出来了。”
“因为震旦不希望所有人受委屈，甚至是你们——行了，这份协定签字后，你就是罗马帝国的一员了。”她朝门外招手，早就等在那里的柯尼斯马克走了进来，肩上还扛着一面大旗。
“这是？”
“罗马的鹰旗。”克里斯蒂娜回答，“作为罗马的一部分，这面鹰旗是属于你的。你的鹰旗是灰色，记住你的颜色，阿勒曼尼王座的象征。将来会有其他鹰旗，你们都是一人一面，我也有一面。”
“那么，我可以自称凯撒了？”
“随时可以，凯撒先生。以及如果你有空的话，可以去君士坦丁堡开会——你得本人到场才能行使你作为帝国凯撒的权力。如果你一直不到场，那就抱歉了，我们只能在你不在的情况下开会。”
“这个，不碍事。有问题我自然会到。”
“那么接下来就是需要和你重申的了。”克里斯蒂娜正色道，“不要干涉意大利。按照协定，我们会让你重新踏足意大利的土地。但在我们对教宗施压的时候，你绝对不准帮腔。什么都不要说，什么都不要做。你可以不加入罗马正教，但是按照协约的规定，你必须对教宗保持中立。”
“明白。”斐迪南似笑非笑地回答，“在你们揍那个罗马主教的时候，让我不要帮他是吧？我非常期待看到这一幕。我等你们的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