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李定国那边，他在哪？”
“他也会和我一起围住正面。wanben.info你，看好后门，看见谁冒头出来就套上麻袋打。虽然能抓到那个老太后很重要，但打死也比让她跑了要好。现在的情况，和我们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。我以为奥斯曼奥卢至少可以调动不少援军来支援，我还准备随时围点打援，没想到他们已经衰落成了这样，除了禁卫军谁也动员不了。那么，那个老太太的死活也不是那么至关重要了。”
“那么现在，死活不论？”
“能留自然还是得留，我想那个希腊老太太也会知道自己现在的价值正在慢慢打折。只要她不从后门强行冲关，那就留着手。当然她要是真想要硬着头皮跑路，那就死活不论了，那个小苏丹也不用管。现在奥斯曼的问题没那么棘手了，就算波斯那边拿着奥斯曼的后裔来找茬，我也能腾出手来把他们摁回去。”
“那么，祝你好运。我就不指望能再立什么功了，后面还有我动手的时候——我要是有什么问题，直接去联系张煌言？”
“对。他接替我在这里坐镇之后，有问题就找他，他会自己解决一部分。拿不准的，他会找我。因为你联系我其实不太方便，正面随时都有可能在攻城，炮火连天的，我不一定能随时收信。所以你先送到他那，他会看时间送过来。我也是一样，需要你那边策应的时候，我也会通过他来联系。”
“要我来搭把手吗？”
“我确实是需要你派些人来，把铁人军借一半给我。还有，把朝鲜人也拿到我这里来。”
“你要铁人军做什么？你要...啊，你要进去绞肉了？”
“我已经做好了准备。君士坦丁堡没那么容易被打下来，就算我拆了城墙，战斗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。我也不想把全城的人饿死——从之前的战果来看，奥斯曼缺乏重炮，这代表巷战也是可控的。时候让奥斯曼尝尝近距离步兵火力的滋味了。”
——“这是，什么东西？”克里斯蒂娜还没睡觉，今天朱由检按照预订的计划来和他汇合，她等着交班，现在很困。但一看到朱由检带过来的东西，她立马就不困了。
“这个是旁牌，是铁人军的兵器。我带了一半的铁人军过来，用来保卫中军的安全，并且在紧要时刻投入到巷战里。来来，干活干活。”
他指挥着甘辉——他认识甘辉，是郑成功手下的“健将”，天书内外都是，同样也是郑家的老乡。虽然口音有点重，两边用官话交流起来没太大问题。
甘辉接到了命令，躬身告退，然后带着铁人军开始铺旁牌，用一人高的门板大盾把中军一圈围起来。
“这个东西，怎么好像看着有点眼熟？我好像在哪看过。”克里斯蒂娜盯着那些门板，总觉得...
“你当然看过，这个就是楯车上面的‘楯’，只是从车上拿下来了。”
“你确定这是明军？”
“广义上可以算。”
“广义上努尔哈赤也是明军啊！”
“但这是郑家自己练的兵，我也不好说他练出来的百分之百是明军。不用管那么多了，能用就行。回头打俄罗斯的时候鳌拜那边也要到，你看着岂不是更别扭。”
“好吧...不过这个旁牌，用什么做的？怎么银光闪闪？明明是红的。”
“红颜色是涂了油漆的缘故，油漆下面是一整层铁板糊在木板上，用泡钉加固。”
“那这不是城门吗？”
“就是这样才能防弹，也没有重到抬不起来。另外如果要打巷战，这种旁牌似乎还不太够，我们还需要更重型的盾牌，或者塞门刀车一类。我把工匠都带来了，这种攻城器就最适合在城下面打造。”
“你要在城下铸铁？”
“哪那么麻烦，我带了外贸用的铁锅来，直接把铁锅剪开来就行。哦对了，让你的人也来领一些铁锅。”
“你给他们铁锅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顶在头上防弹。攻城很危险的，既然有现成的铁锅，那就别让人肉来顶。反正铁锅打烂了也能重新用，别在乎用破了。来，接锅。”朱由检拍手两下，两个锦衣卫抬着一口磨盘大的巨锅送到了门口。
“这什么东西？！这是锅？”
“这个就是外贸铁锅啊。”
“这东西怎么这么大？”
“因为这么大的铁锅最实用了。是吧老邵？”
“是。”邵纲回答，“这么大的铁锅，一次能炖几十个人的肉，还可以把一整只羊放进去涮洗，这就是最实用的尺寸。”
“这种锅你让人怎么顶着啊？”
“笨呐，你没看到旁边有两个耳朵吗？用绳子穿上，在背上背着啊！”
柯尼斯马克，站在克里斯蒂娜的面前，面色一言难尽。肩膀上左右斜挎两个背带绳，一口比他整个人轮廓大出一圈的大黑锅就背在他背上。
“感觉，如何？”克里斯蒂娜问他。
“感觉...很安全。”他不好说什么。这口锅把他整个后背，连带着头都扣进去了，从背后看起来连手都看不见，只能看见两条腿，确实是非常安全。
“但是陛下。”他压着声音，“这个锅好贵啊，要不然还是别买了吧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很贵？我又没报价。”
“这是熟铁锅啊！我们怎么买得起这么多熟铁锅。”
“嗯...确实。不过你放心，这是借的。”
“借的也不能借啊！玩意弄破了怎么赔？”
“放心放心，你怎么这么穷酸？”
“没有办法啊，克里斯蒂娜陛下！您的老爹已经把能欠的账都给欠了，我们手头上实在是没什么钱，连征兵的钱都是从震旦和威尼斯借出来的。我们实在是没钱再买这些大铁锅啊。”
“诶呀你放心，就算打破了也不要紧。这个...这个叫什么来着？”克里斯蒂娜回头问朱由检。
“是外贸铁锅。”
“啊对，这个是外贸铁锅，总之就是当材料用的，做成铁锅的样子只是方便运输。所以，不用担心用坏，反正本来就要重新加工才能用。而且这绝对安全，三万六千锤的金刚不坏熟铁锅。你就一直背着他，没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