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喂喂，你确定要让你的堂哥来顶包？连我都知道他只对嫂子感兴趣。www.ykrsoft.com要不要考虑你下你的首相？”
“别提了，他不会理解我的。就算老头子能理解我，他在行政上能力恐怕也不足以治理这个众建分封的帕拉丁们。更何况，治理罗马可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之内，他不一定能接的住。比起他，我更看好卡西米尔。啊，你别他是个混人，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”
“喂喂，你不怕他一鸣惊人，夺了你的位子？”
“那可太好了啊！太好了你知道吗！他要真这么做，我就谢天谢地！瓦萨家终于后继有人了，继承危机至少可以解除一代人，我就可以放大假！然而...可怜的卡西米尔，天书里说他这辈子都留不下继承人。如果他不‘精神抖擞’一下，恐怕瓦萨家的继承危机还是无法解除。他比我年纪还大，不可能撑得比我更久——继承权的危机还没有解决。你是知道的吧？这很危险。”
“嗯。”朱由检点了点头，“这确实非常危险。很多雄主，就是因为未能留下众人都认同的后嗣而引发了继承危机，最后导致留下的基本盘分崩离析。比如亚历山大。”
“唉...到时候再说吧。我还年轻，不想考虑这么头疼的问题，我也想要咨询一下我母亲的意见。总之，现在我得让他能够有顶班的资格和动机，要不然我就要被罗马的奥古斯都之位框死了，哪都去不了。我可不想这样，我还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“那么...”朱由检想了想，“你是不是得甩给他一口锅？”
“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...普世牧首？”
“这个能甩得出去？”
“你看着吧，这一任普世牧首恐怕未必能活到围城战结束之后。奥斯曼要是出了什么事，第一个被处理的就是这些一年一换的普世牧首。等这个位子空缺之后，通过对死海古卷进行解经，他应当可以去当普世牧首，然后承担一部分你的工作。堆了，他的学术能力如何？”
“难说。但他喜欢看书倒是真的。”
“他不会和你一样喜欢看一些奇怪的炼金术、占星术吧？”
“嗯...难说。”
“喂喂，这个人真的靠谱吗？你确定他能代理你的职责？”
“他能当红衣主教，靠的可不止是波兰的权位，还有他自己的本事。虽然他有时候很‘混’，但该清醒的时候他还挺清醒的。只是他这个人无欲无求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悲观，只想一个人到修道院去安静安静。东正教的生活应当更适合他，罗马那边太吵闹了。至于之后嘛...我只能希望，他可以当一个称职的法皇。瓦萨家的力量太弱了，竟然只剩下两个成年人和一个私生子，真是离谱。”
“那你，确定选他了？”
“那我有什么办法？我只能选他。还有个小屁孩，我见到的小屁孩君主已经够多了，他们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。福临，还有小买买提，他们可都只能由自家的老母亲做主，或者祖母。我再找个小屁孩过来，又自己离开君士坦丁堡，恐怕等我回来时候就进不了城门了。”
“那也只能让你那堂兄来了——他无欲无求也有好处，就是他对真正的权力不感兴趣。只是拜托他代理一阵子，他应当不会拒绝。再说他可以挂机嘛！”
“挂机？怎么挂？”
“就是看着。也不完全脱手，就在这看着。出了事再亲自操作——这个你去问郑森，或者罗曼诺夫家。罗曼诺夫家就出过如此执政的法皇，你们瓦萨家也来个法皇也未必不可。”
“好，好，这是个好主意。只是...你确定城里那个希腊老头儿一定会被奥斯曼火并掉？”
“我看看，我来翻翻书，我看现在当普世牧首是哪个希腊老头儿...老邵！老邵...哦对，他不在。奥古斯塔，人呢？”
“干嘛？”坐在旁边的奥古斯塔抬起头，“有事就说？”
“普世牧首的那个簿子在哪？”
奥古斯塔朝后指了个方向：“不在花瓶里，在我手指的柜子上。自己拿，我够不到。”
“啧，真没用。”朱由检自己起身去拿了过来，翻开到他要看的那一页——
“好家伙！”朱由检吓了一跳。他想查现在的普世牧首是谁，结果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名字。这几页是1595年到1695年的，普世牧首竟然换得像走马灯一样快。
“啊！这怎么回事，怎么死这么快？这些普世牧首都是柴薪吗？”
“有多少个？”克里斯蒂娜凑到他旁边去看，“一二三...两边对称。好家伙，61个！怎么换得这么快？”
“因为给钱就能上的嘛。”奥古斯塔没抬头，依旧在翻着自己的书，“奥斯曼治下的普世牧首，要么抓出来顶包，要么人人都想上去爽一下喽。只要花点小钱，就能在历史上留下大大的名字，谁会不乐意呢？于是就有这么多人来共襄盛举，价高者得。你对照着年份来看就行。”
“现在是，约安尼修斯二世。在位时间，1646到1648年。这位怎么就两年？”朱由检问。
“这位啊。”奥古斯塔想了想，“这位是钱没交够，两年就被顶替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么个希腊老头儿。”朱由检摸着下巴，“那好像也没什么可惜的。反正他充的年度大会员差不多到期了，我看他也没法续费。那后面就让卡西米尔来续费吧，在此之前得保护一下那个希腊老头儿。要是他不小心遭遇了意外事故，奥斯曼把下一个充值的人送上，我们还不好立马就翻脸。来人，传个信。”
门口的锦衣卫告了一声，在门前站定。
“传令给邵指挥，任务稍微加一层。优先级靠后，但最好办成，要不然很碍事。进城的时候照看一下那个普世牧首，名字叫...约安尼修斯二世，应该是个戴黑帽子的希腊老头儿。可以的话把他送到水宫里‘保护’起来，等尘埃落定再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