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...我具体属于哪个省区？”
“好问题，这其实是我最头疼的地方。502txt.com是这么一回事——1466年之后，普鲁士虽然合并入了波兰，但有一半普鲁士被波兰王座吞了。所以虽然你是普鲁士公爵，但你只有一半的普鲁士。这两部分可以分为东西普鲁士，你只有东普鲁士。所以，现在议员的情况是这样：”
他把笔记本倒过来，给威廉自己看：
“1569年之后，被波兰割走的西普鲁士已经完成了本土化，那里已经设立了瑟姆的分支机构，你昨天在议会里面就已经遇见过西普鲁士的议员了，总数是6人，因为有3个省区。但是，东普鲁士并不在这些序列里。你的议员资格，只是由条约确定，而在行政流程上并不存在。所以，这问题就在于你现在没有自己的选区。即使是把你撇在一边，他们也不担心你会报复。”
“他们难道不担心我也发动一次rokosz？”
“你是勃兰登堡选帝侯。如果得罪了你，来找麻烦的绝对不止一个东普鲁士——他们大概也猜到了，你也不想打吧？如果你真的想要打，应该是先派兵来，杀进华沙，进而再用议员的身份来解决问题。而你不打算直接和波兰开战，而是通过一些‘政治手段’来解决问题，那么他们也就在政治手段的框架之内开始和你捉迷藏了。”
“那他们到底会去哪里？”
“那这就不好说了。”卡西米尔合上笔记本,“理论上所有地方都可以召开瑟姆，因为没有文件规定瑟姆应该在哪里开，只要凑够了议员就行。他们无论在哪里开瑟姆议会，只要开完会之后来找我签字就行。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我也不能不签。我必须阅读，并且了。最多问两句，不能再多了，再多就要出事。不过最近地点，可能是沃拉。因为沃拉是除了华沙之外第一备选地点。”
“沃拉在哪？我怎么没听过？是多大的城市？”
“沃拉不是城市，沃拉是个村子。你也知道，施拉赤塔开会的时候有几万乃至十几万人要来吃席，选华沙当首都就是因为华沙在整个波兰的正中间，别的地方都没法保证大家都能到场。沃拉当然也在华沙，就在城门外面不远，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。选在那里召开瑟姆，是因为吃席的人太多了，华沙城里坐不下——这城里怎么可能坐得下十几万人来吃席。所以就到城外摆席了，还可以顺便请来马戏团和商品交易会。”
“你能叫得动人吗？现在就叫人去看？”
“我劝你最好自己叫人。”卡西米尔拒绝了他的要求，“我有限的人手只能忙我自己的事情。你看见没有？这真是最大的进步，我的书房里终于有个坐便器了，而且有个专门的人来帮我清理。可喜可贺，可喜可贺。你要让他去吗？也不是不行，你等我一会吧，我茶喝得有点多，等我用完再...”
“算了算了，我知道你和那《吃鸡战争》画上的国王一样，都在看热闹。你根本就不急是吧？”
“嗯~~理论上，你是在从我的王冠下面拿取地盘。我会答应，一是因为我确实不太在乎这顶王冠，我只在乎山中的白鹿；二来，这是克里斯蒂娜的要求。我等着把麻烦事交给她，所以得先替她办点事——所以，我虽然可以接受这个条件，但我没有主动帮你的理由哦。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懒得做，怎么会有空做你的事。所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。你要是愿意等，回头和克里斯蒂娜交接也可以，最好少来找我。我只想看你们的乐子，我想看血流成河。毕竟无论是鸡之战，还是泽布日多夫斯基叛乱，都没触及到波兰的底线。不知道，你能不能触发这条底线。”
“好，你等着...泡茶，我和你一起在这里等。”
——2个小时后
威廉放下茶杯到门外听信，没一分钟就回来了：
“他们不在沃拉，根本就不在。但是路上有看热闹的老农——活见鬼了，波兰怎么这么多看热闹的闲人？你这个国王还真是当对了！”
“啧，我都说了，这整个国家十分之一的人都是施拉赤塔。这里头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闲，但大部分人在农忙时节之外都有很多时间。所以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一点都不奇怪——所以，他们看到什么热闹了？”
“昨天晚上，有一大堆议员从华沙城出去，然后分头往四面八方快马离开。”
“那老斯坦尼斯瓦夫呢？”
“没看到人。半夜太黑了，那老头子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“哦~~~原来是这样。”卡西米尔放下茶杯，“他们应该...不对...诶？不对啊。”
他站了起来：“他们要干什么？这不合理。”
“你发现了什么了？”
“我以为他们要通过地方瑟姆来通过军费案，所以半夜要往四面八方跑，这是他们要回到自己的选区——这确实是可以，因为本来也是要把军费摊派到各省，现在各省直接通过反而省事了。但是，施拉赤塔不可能直接付钱的啊！没有人，没有任何一个人，可以让施拉赤塔掏钱办和他们自己无关的事情。乌克兰的战事和乡下的施拉赤塔根本就没有关系，而地方瑟姆是那些乡下施拉赤塔直接参加的。”
“所以...所以地方的军费案根本就不可能通过？”
“当然不可能通过。没人能让施拉赤塔掏钱。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施拉赤塔掏钱出来，他就可以凝聚十几万封建骑士的力量，哪怕正面击败奥斯曼都不在话下。”
“那他到底在做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卡西米尔扶着桌子，“但是，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施拉赤塔的脑筋很简单，但他们也很通灵性。一旦他们出现了什么让人看不懂的行为，那一定是出了大事。你回去吧，我建议你现在就回柏林，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我不走。我就是要在这里看看，他们能搞出什么热闹来。不拿到普鲁士，我一步也不会挪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