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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看书 > 仙侠 > 卧底宁国府 > 一百四十九、各安天命求所需

第149章 各安天命求所需

妙玉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,下午递了牌子便进了宫,照例先去看望太上皇。

“皇爷的人参孙女给包了,给您顿顿熬汤吃。”

太上皇没好气的给她敲了一记脑瓜崩:“那我还能有个好?说吧,又看上什么了?”

妙玉扶着太上皇在宫中溜达:“两个秀女,我带走伺候我爹去,王府里连个管事的都没有,实在的不成个样。”

“谁家的?”

“李守中大人兄弟家的孩子,是对双棒。”

太上皇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凤藻宫,贾元春已经得了消息早早在宫外接驾。

“女生外向啊。”感叹了一句后,到了元春的面前:“起来吧,带那两个给朕瞧瞧。”

李纹、李绮姐妹就在人群中跪着呢,元春命她们二人过来拜见老皇。

太上皇看了看,说了句是好孩子,便问妙玉:“怎地不给李雨农留着。”

“没必要,直接请李守中大人出山,不比用什么女儿家联姻痛快。”

太上皇警觉起来:“关外你们也要?”

“只是挣钱罢了,一个乐浪郡,薛家拿着用,夹在我朝与朝先之间,有些什么事,她家先自就给办了,省了朝廷的事。”

“就一个乐浪郡?”

妙玉挥挥手,元春命秀女们都退下,搬来一张椅子请太上皇坐了喝茶。

“我家夫君看中的是北海,朝廷鞭长莫及,不如给了他吧。”

太上皇唉了一声:“安北都护,你家是一南一北要占全了呀。”

“不给我家也行,谁家有本事,谁家去拿回来,总不能让罗刹人给占着,没这么个说法。”

元春心中一动:“贾家没什么本事,但史家还可一用,一门双侯还拿着京中的守备,这不是圣眷,不如一个驻朝先一个驻北海。”

妙玉冷笑:“我们打下来,你们摘果子?”

元春赔笑:“倒不是这么说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一南一北各归一个都护府,朝廷也好看,雨农亲王也不吃亏。”

太上皇笑呵呵的看着她俩唇枪舌剑互不相让,喝了几口茶后,打断了她俩争锋。

“意思到了就行,别做戏太过。曾经的贾史王薛,如今是李贾史薛,真当朕老糊涂了看不出来。”

元春与妙玉都笑了起来,就是做戏给他看的,但也说的过去,总得给朝廷个名分,面子上大家都好看。

太上皇想了想,喊过戴权来:“伱们打算着下西洋,是不是先去南洋呢?”

戴权不敢瞒太上:“确实如此,兰芳亲王无暇南望了,便把这差事给了咱家们,下南洋攻天竺的英军去,那边有陈家在厉兵秣马。”

“陈家娶得是贾家的长女?”

贾元春小心答复:“是!长房续弦认了女儿,贾迎春便是长房的嫡女了,身份比臣女还高呢。”

太上皇嘿嘿冷笑:“他李穹到底还是念了姓贾这份香火啊。你们算算,如今的贾家比之前的贾家声势是不是更甚了的。”

妙玉见元春不敢答,只好挺身而出:“有孙女在,李家不会步前人的后尘。”

“你不懂!”太上皇将茶杯给了妙玉,李纹悄悄又自妙玉手上接了走。

“他李雨农是不要中原这处的江山,但中原以外呢,他不抢过来才怪。”

“李家不称皇。”

“嗯?”

妙玉底气十足:“李家的族规,不称皇。”

“舍得?”

妙玉沉吟了一下:“若说最不舍得的其实孙女我,但您孙女婿说过一番话,几千年来皇权就如一个怪圈,依附在它身上的东西太多了,成了一个负担,一言而决不过是成全了自己,天下人听不听的照样过日子,无非是早死与晚死。”

“早死晚死?”

“早死早投胎,晚死活受罪,什么明君圣主都是狗屎。”

太上皇瞪着眼珠子看着妙玉,妙玉浑然不惧:“他的原话就是如此,孙女觉得很有禅意。”

这话也就能对做过皇上的太上皇讲,世上能明白皇上也是狗屎的人不多,怹老人家算一个。

他防着李穹,怕的不是中原易手,而是李穹自中原以外称皇,自家若是比不过人家的江山,自家的后人也掌握不住了中原。

不能说他想的不对,因李穹就是这么想的。

做给你看,让百姓拿脚选择,愿意跟你走的自然抛头颅洒热血不惧生死不悔人生的跟你往下走。

莫要以为能杀的人怕了,要知民不畏死。

太上皇冷笑着走了,召集了左议院,趁李穹缺席时,强令通过一条议案给了中书;中书省倒是比天家镇定,不就是让读书人去与李穹打擂台么,教化一道,我等怕过谁来。

一个月后,李穹在大同江南岸的柳京城,见到了孔继宗和王希贤。

一位是当朝的衍圣公前京城国子监祭酒,一位是前翰林院掌院兰台寺的寺正。

李穹深感奇异,兰芳求了好几回也为求来的事,怎地轮到了乐浪的头上。

孔继宗披着厚厚的大氅,还是被冻得哆哆嗦嗦,李穹命人找来两件大棉衣,给这两位人瑞裹在身上,笑问是不是被发配到此。

火炉熊熊,又有野鸡参汤佐热酒,两位老汉才缓了过来。

“关外如此之冷,真非久居地也。”

李穹嗯了一声:“此地能养活半个中原,您说丢就丢,还真是崽卖爷田。”

“胡言!如此寒苦地,怎生种田!”

李穹拨拉着另一个砂锅里的玉米与土豆,问二位博学大才:“玉蜀黍,也称玉高粱,关外称作苞米,不挑水土;马铃薯也叫土豆子,种在田间地头自能活,人畜皆能吃。”

捞了两碗牛肉炖土豆给他们两位,笑着说道:“还能与旱稻、小麦交替种植,不耽误农时,亩产还极高。最要命的是此处土地,关外皆是肥土,不然勋贵家也不会选关外耕种庄子了。”

二老点点头,这都是已知的事实,尝了一口炖得极烂的牛肉,又咬了一口土豆子,纷纷赞叹确实美味。

李穹喝了一口汤:“天冷也能活人,若是关外四省尽在我手,我将屯田细耕,南有两湖,北有关外,养活半个中原怎么就是胡言了。”

“此地荒凉寒苦,谁肯与你来屯田。”

“我废了奴籍还不收农税,开荒种粮还给种子农具,所得一分为二,逐年减低,还兴办学堂、医馆。”

二老越听越心惊,李穹越说越开心:“守着这么些不知死活的鞑子,还能雇朝先的人,我连徭役都能给投奔者免了;如此一来,淮河以北的无地贫民们,怎么会不来?”

“教化呢?”

“我出钱请,总有吃不上饭的读书人,我让他教什么,他就得教什么?”

孔继宗把碗重重一墩:“希贤先生,我等被朝堂给骗了!”

李穹还得劝老头莫生气,真要有个好歹,天下读书人能骂死自己。

缘何如此?

还不是太上皇想把儒家两尊大佛,送到李穹这里牵绊住李穹,谁知李穹两三句话中便告之了两位大儒,我这不用。

王希贤也嗐了一声,起身便想走,丢尽了老脸,李穹要的是民而不是儒,他们想以儒治权也不中用,李穹根本不行牧民之术,或是不行儒家推举给天家的驭民术,他自有一套办法。

说白了还是利,他取小利争万民,真要让他施行个三五年,关外聚拢百万人口而能自饱的话,谁说话都不好使,只听李穹一人的。

都是大儒了,一眼就能看破的事,没必要再与李穹论长短。

一群大字不识的泥腿子过来投奔了他,你说他是听种地不交税,还是听明明德在亲民止于善。

李穹赶紧拦住了希贤先生:“先生走不得哇,我这不用,但国有用先生大才处。”

王希贤愤而指着南方喝道:“关外只有辽东在朝廷手中,我留在此地与野人论道乎?”

“还真是要您与野人论道。”

“嗯?!”

“是新罗与扶桑,二位先生,请师法孔圣,游学吧。兰芳也需要先生们去赐教的,与天竺那些人论论咱们的孔孟之道。”

孔继宗问道:“他们也知道我家的学问?”

李穹不怀好意的笑起来:“知道的不全,您二位再去教教他们呗。”

“那你这里?”

“我挑选一些能做官的留下,余者正好陪两位先生游学诸邦,一应费用不用先生们操心,坐我的炮船去。”

世间难勘破的便是名与利,衍圣公算是文名顶头了,但要是有机会扬名海外又不用担心挑费的话,老先生们还是愿意教教那些半桶水们。

尤其是李穹用炮舰送他们去游学,想来番邦的王室会降阶相迎。

这以后都是会写进史书中的文事,名垂青史还不是一国青史,谁又不肯呢。

淡泊名利可以有,那是因为没有机会争更高的名利了;富可敌国者想的是谋国,不谋国无处彰显他的天资;才高八斗者想的也是谋国,不谋国世人怎知自己的韬略。

君不见,一个诺贝尔奖,便能将天下的英才玩弄于鼓掌间,谁看见奖项背后才是真正谋国人的黑手在操纵。

如今再有敢言财富不过数字者,李穹多看他一眼,便是自己输。

谋天下的人,连人命都当数字,些许废纸烂铜还敢当宝,上坟烧它都嫌面额小呢。

自己便是拿着别人的人命来填历史的坑,钱算什么,没了就抢,少了就印,你一弯腰少百万,我一弯腰,少一族群。

安顿好两位大儒并国子监褚生,李穹开始招兵,守着朝先这么多人呢,先招一万炮灰来,平推鞑子去。

口号都给你们想好了,收复家园。

号令一出,投军者果然络绎不绝,李穹吩咐决不可克扣粮饷,火枪不给用,弓弩刀剑自京城调拨来。

被追到密林深处折损两旗的赵世全,也终于回到了长白山祖宗地。

双方开始厉兵秣马,期来年再战。

今年是打不成了,雪太大,成了灾。

越是灾年,越是好招流民。

关外暴雪成灾,关内也好不到哪去。

京师一日间收了河北、河南、山东三省的急报,西北怕也是好不了,只是路远还未送到。

李穹不理朝堂如何的救灾,命炮船去山东聚了灾民后运过来,此时的百姓根本无法防御任何一场的天灾。

不管是暴雨还是暴雪,顷刻间就是家破人亡,卖田卖儿女者比比皆是,万担的粮食运过去,也救不得的,根本到不了灾民的嘴里。

闯关东!

地广人稀无税无捐无徭役!

一句话的榜文贴满了山东、河南两省的县城,旅顺口挤满了下船的灾民。

说起来这地名,还是洪武年间的事,太祖收辽东时,自蓬莱入海,无风无浪的在此登岸,改了原名狮子口唤旅顺,沿用至今。

可见此地距山东是有多近。

剩下的路,便要他们自己走了,辽东卫派出了府兵维持着秩序,一面乐浪郡的大旗下,给灾民发着三天的口粮和棉衣。

剩下的路,便要靠他们自己走了,愿意去乐浪的,沿途自会还看到大旗,还能领口粮,直到走到柳京。

不愿意走那么远的,就地住下来也行,关外与乐浪的这次移民,是联动在一起的,这也是希贤先生教给李穹的办法。

要雨露均沾,不要独吃独占,否则山东、河南两府的府台们就能卡住了灾民源头,你是一个人也落不着。

听人劝,吃饱饭,李穹素来还未养成王霸气,对他而言,养王八多累,这活谁爱做谁做,他只管着有枪有钱有红颜,能让他逍遥痛快过一世便好。

随手给国子监监生们出了考题,谁能更好的安置灾民,谁留下来做官,最低也是县官起步。

薛蟠揽着贾兰的肩头,千万的叮咛:“我可是那你当兄弟的,我家的事,就是你的事。给我好好的干,这些个百姓,可是咱们兄弟富贵荣华的基石。”

贾兰好生的无奈:“辈分乱了呀大叔!我跟您称兄弟,那你见了我娘叫什么?”

“要不,我给你娘说门亲吧。”

贾兰刀子似的眼神盯过去,薛蟠连忙认错:“不说了不说了!那是我的亲嫂子还不行吗。”

贾兰推开薛蟠:“我自有一番抱负的,在我的治下,绝无不公之事,定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,成为乐浪郡的一等县。”

薛蟠、紫英、若兰等喊了一声好,鼓掌送这傻小子赴任,如此的卖命,别管他累不累死,这份初心得给他保留下来。

送走了贾兰后,贾芹才踱步上前:“去我那吧,新罗女的舞姿甚是优美,不可不观赏一番。”

“我听说,你小子楼中的姐儿,胸前都是露着的?”冯紫英贱兮兮的打问。

贾芹义正言辞:“六爷有令,要尊重当地的风俗。”

卫若兰啧啧两声:“好,那我等便尊重去。”

薛蟠嘿嘿发笑:“见过旗女么?六哥说旗袍甚是精美呢。”

一群土包子都摇头,作伴先去尊重新罗女。

秦可卿则款动腰肢晕染双颊:“这么紧身的衣服,哪里穿的出去,我看她们的旗装也不是这么个样儿。”

李穹饱着眼福:“我说旗袍是这样,它就得是这个样。还少了一副黑丝呀,为了黑丝,我也得把黑油给提炼了。”

科技有时未必是为了战争,取悦女人也是科技进步的动力之一,有多少女人知道它是用石油提炼出来的副产品?

穿着美就行了,管它是什么做的呢。

两位大儒身边也有豆蔻年纪的新罗婢伺候着舒服,正在尊重风俗,害的薛蟠等人不得不正襟危坐,规规矩矩的叫好送赏钱。

你叹瑞雪兆丰年,可见尸骨遍堂前,他那里读的是圣人百家言,怀里揣的是禽兽怀中钱。

李穹推开窗户自楼上看了下去,抿嘴一笑,不挣些他们的赏钱,灾民哪来的口粮呢。

他身后三妙等人围住了秦可卿是赞不绝口,这等的衣服,才是给女人家的赏赐呢。

唉~~~都是各得所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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