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阳咬着牙，全身蓄力，攥着拳头朝着那张毁容的脸猛的一拳。
砰的一声。
殷九的脖子被旋转九十度，脑袋差点直接被这一拳搬家。
脸皮的痂疤裂开，鲜血流淌下来，为那恐怖的面孔更增了几分惊悚。
天阳用力过度全身更加酸痛了，打完一拳整个人都快要废了，直直的往地上掉。
殷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绝望和不敢置信，却还不忘接住天阳，不让天阳砸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打我？”
“你他妈的欠揍！！”天阳嘶哑着喉咙窝在殷九怀里破口大骂：“他妈的还敢和爷在这装无辜！才知道你竟然还有白莲花属性！！昨晚玩的不开心！？他妈的我向你求救的时候你gān什么了！！我不打死你还是看在你现在失忆的份上！！！”
殷九yīn鸷的双眸盯着天阳，冷声问：“我做什么了？”
似乎只要天阳回答的不对，他自己马上就要把绿帽子戴上去找jian夫报仇。
“我踹你一脚，你他妈直接幻化成蛇群，玩的不开心？嗯？”天阳扯开领子，更加凶厉的瞪回去：“这个牙印咬的不深是吗？这条荧光huáng的蛇我记得清清楚楚，是你身体幻化的蛇群里出来的，你他妈的得了便宜还敢给爷卖乖！？？”
殷九看着那个结痂的牙印，瞬间虚了很多，目光闪烁：“我、我没记忆……”
天阳：“你要是有记忆，这就不是一拳能解决的事。”
话放的狠，但看着殷九脸上的血，他也过意不去。
毕竟殷九现在没有记忆，昨晚慡是慡了，现在是什么回味都没有。
他想要掏出怀里的手绢给殷九擦血，摸了两圈没找到，动了一下身子，感觉下身有些怪。
伸手往胯下一掏，掏出来一条布满jīng斑皱皱巴巴的手帕。
拎着那糟糕的东西，天阳深吸一口气，感觉血压又上来了。
殷九放下天阳：“我去打点水给你洗洗……”
天阳忍无可忍：“你去哪儿打水？你现在就不怕回不来了？我他妈怎么怀疑你失忆是装的！”
一听这话，殷九也不敢动了，跪坐在天阳身边，浑身戾气尽消，低声道：“我和它现在是分开的，独立的，你不能把对它的气发泄在我身上。”
天阳冷笑一声：“你昨晚要是不变成蛇，我还真就信了你这鬼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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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喜欢上蛇的吗？
第三十八章
昨晚人型殷九变成蛇，让天阳清楚的明白了一个事实，分裂并不等于会左右互搏，因为哪怕分裂，他们也是同一个人。
甚至最坏的可能是一个思维，在支配着两个身体。
突然，天阳愣住了。
他猜测的方向是不是一直都反了？
之前殷九也不是一直只有一个身体，他自以为穿越过来的那天，chuáng帐上有蛇，后来他要走的时候，四面八方也都是蛇。
殷九一直是以人的形态在他面前，可蛇群也同时存在着。
就像现在这样，殷九在他面前，蛇群也在。
殷九口中所谓的‘它’，他以为是另一个人型殷九，可是他并没有看见不是吗？
他看见的除了面前这个殷九之外，只有蛇群。
也就是说殷九形态上并没有改变，甚至思维上也没有改变，他不是将自己一分为二，其中之一放在这里受苦受nüè。
而是将自己的全部都放在这里受苦受nüè，蛇群就像他的手足，在外面做的事，全都来源于他的计划与本心。
殷九也许是真的失忆了，但事情也就更麻烦了，就像一具失控的身体，唯一能控制身体的大脑罢工了。
天阳内心沉重，他低声道：“算了，你去给我打点水去吧。”
殷九松了口气，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了。
对方出去后，天阳立刻掏出手机给老王发信息。
“现在的死域正在经历一个注定毁灭的轮回，假如殷九在这个轮回当中死掉了，他会受伤吗？？”
老王这次信息回复的慢了一些，不过也在五分钟之内有了消息。
“你不能让他死！！当初你把殷九召唤出来的那个邪阵是有问题的！而且殷九一开始是没有任何理智的！他有了感情后，还频繁的犯病失控，他的本质是yīn气和怨恨，如果他在轮回里死了，最坏的猜想就是作为人的那部分死掉，邪灵卷土重来甚至不再受你掌控，如果他真的挣脱了你的掌控，我真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，要不你现在让他换个地方，离现代社会远一点，去糟蹋别的世界吧。”
过了几秒，又一条老王的消息发送过来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是殷九想要杀死自己作为人有感情的那部分。我们一直研究他为什么会失控，想要让他可以掌控自己，会不会失控的那一部分也在想着怎么逃离控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