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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看书 > 军事 > 海南1939 > 第726章

的会杀了蒋吗?”

《字林西报》记者李德立的想法代表了上海很多的西方记者,虽然英美对华苏宣战,不过除了少部分英美记者,其余很多记者都选择了留下,他们未必认同共产主义,但是长期的东方生活,对于这个国家的变化,他们是很有兴趣报道并见证的。

而且,在上海解放到开国大典再到现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,他们亲眼见证了共产党在上海的政权建设,一步步改造民族资本,以国家的投资建立起新兴的工业产业,同时在金融领域、教育、民生等各个方面都树立起了自己的风格,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社会实践,既区别于旧时代,又与他们师从的苏俄有所不同,共产党允许私营经济的存在,并在适当的时候,加入国有资本,并没有像苏俄那样以暴力的方式加以攫取,在完全掌握国家政权的情况下,共产党依然保持了对制度的建设,这是他们敢于留下来的底气,当然,并不能排除某些人的别有用心,不过在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之前,我党也不会动他们。

《大美晚报》社会版主编、记者朱惺公与他站在一起,问言说道:“听听上海市民的呼声,假如共产党真有杀蒋之意,也是符合法律精神的,通过这几天的庭审,难道还看不出来,蒋的罪名有无数的证据坐实,他跑不掉了。”

德国记者汉斯 希伯同意他的看法:“我看过他们出示的每一项证据,没有任何问题,都是果府的原始档案。”

美国记者史沫特莱愤然道:“蒋政权腐败我们都知道,没有想到他们一点都没有做错的觉悟,这样的电文,堂而皇之地存在档案室里面,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?”

瑞士记者瓦尔特 博斯哈德摇摇头:“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换句话说,这样的屠杀,对于他们而言,是非常正常和常用的手段,太可怕了,我原以为纳粹对于犹太人的迫害已经赅人听闻,日本人在战争中的行为难以让人原谅,现在看看果党的做法,这一切都太小儿科了,他们才是种族灭绝的小能手,超出了人类所能想像的底限。”

长达7个月的国家审判,让这群西方记者大开眼界,原来司法还能这么搞,虽然是对前政权的清算,但是共产党并没有一味地搞屠杀,而是让他们受到了公正的审判,每一个判决都以大量的证据做为支撑,至少表面上体现了法制的公平,就连西方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对。

他们为此事发出了大量的报道,只要不是有意诋毁政府的,共产党基本上都给予了放行,因此,他们更觉得自己留下来的决定是正确的,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共产党政府。

很快,他们停止了讨论,因为新一轮的审判开始了,被告依然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,由他的辩护律师全权代答,对此,西方人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,很明显,共产党给了他说话的机会,是他自己不愿意回答,至于为什么?

在那些铁一般的证据面前,拿什么来狡辩呢?

“时间来到了民国20年(1931年)9月,我们都知道在那一年发生了什么,当日寇的铁蹄踏进白山黑水之时,被告却带领着绝大部分的华夏国防力量,在南方清剿共产党的的根据地,就连当时的共产党政府都提出了北上抗敌的主张,他们呢,被告打出“攘外必先安内”的反动口号,坚决不允许对日作战,甚至不允许提到“抗日”这两个字,因为被告的不抵抗,东北五省大片国土沦丧、三千万百姓成为亡国奴,这是谁的责任?据此,我们对被告控以“汉奸罪”。”

史良已经恢复了冷静,一扬手:“请法庭传召1号证人。”

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抗日有罪(一)

“抗议!”

朱斯芾没等证人入席便提出抗议,雷经天问道:“辩方律师有何疑义?”

“众所周知,我的当事人在抗战期间带领全国军民浴血奋战,其中包括了共产党的队伍,彼时,你们是公开承认了他的国家领袖地位,抗战中我军经历数次大战,政府从南京,先迁武汉、后迁重庆,始终未曾屈服,何来“汉奸”一说,若是单指民国20年,东北、华北皆为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张学良所辖制,中央对其并无多少约束之力,公诉方也说了,我的当事人正在南方剿匪,与东北之失有何关系?“918”之后,人人皆知张学良乃“不抵抗”将军,他自己也从未否认过,请问公诉方,是否有嫁祸之嫌呢?”

史良不慌不忙地答道:“是与不是,问过证人之后,自有分晓,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?”

朱斯芾无奈,只能看着证人入席,史良问道。

“证人报上姓名,来历。”

“鄙人荣殝,河北人氏。”

“民国20年7-9月间,证人在何处任职?”

“彼时鄙人在奉天,任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参谋长一职。”

““918事变”发生时,你是否为当地最高军政长官?”

“是,彼时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由少帅兼任,他长期驻节北平,奉天之事由我全权负责。”

“请介绍一下事变发生的经过。”

荣殝回忆道:“我记得那天夜里很晚了,我在熟睡中被副官吵醒,他告诉我接到城外的北大营独7旅参谋长赵镇藩报告,声称日本人发动进攻,不像是挑衅,询问该如何应付?”

“你怎么答复?”

“战前少帅便有明示,如遇日军挑衅,绝不可反应过激,一定要抱忍耐退避之方针,盖因此方针乃是委员长亲令,早在8月16日,委员长便发来电报,称:东北边防军未必采取不抵抗政策,竭力退让,避免冲突,千万不要“逞一时之愤,置国家民族于不顾,希转饬遵照执行”等语。”

“这封电文你们都看过吗?”

“是的,少帅出示电文时,很多东北军将领都看过。”

史良说道:“该电文原稿下落不明,不过我们有其他佐证,包括人证和物证,可以证明该电文的真实性,证人请继续。”

荣殝继续说道:“于是,我便根据少帅的指示,向北大营部队下达了不准抵抗的命令。”

史良马上传召了2号证人,东北军起义将领赵镇藩和王铁汉。

“证人报上姓名。”

“我叫赵镇藩,时任独7旅参谋长。”

“王铁汉,那阵子在独7旅620团当团长。”

史良说道:“二位都是事件的亲历者,请问日军发动袭击时,你们向长官部请示,得到了什么答复。”

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荣殝,后者心虚地低下头,赵镇藩首先发言。

“电话是我打的,参谋长,就是荣殝告诉我们,不准抵抗,不准动,把枪放在库房里,挺着死,大家成仁,为国牺牲。”

会场上一片大哗,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听到关于“918”事变的真实经过,王铁汉补充道。

“大约10点多钟,小鬼子摸上来,营里毫无准备,又不准开枪,几个哨兵就被鬼子活活扎死了,他们看到我们不抵抗,干脆也不开枪,挺着刺刀往营里冲,见人就扎,老子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,几百个弟兄啊,活活被鬼子一刀刀捅死,狗日的,老子不服,在团部往旅部打电话,赵参谋长说荣参谋长传达少帅的指示,坚决不准反击,要死就挺着死,老子不信又给城里打电话,荣殝这个老小子说什么?他竟然说:对进入营房的日军,任何人不准开枪还击,谁惹事,谁负责。”

赵镇藩沉着脸说道:“就这样,不到一千的小鬼子,把我们一个旅5000多人击溃了,除了死伤的,大部分都逃进了奉天城,小鬼子占领了北大营,马上用我们自己的大炮轰炸奉天城,操他娘的,荣殝你个狗日的,故意不准我们抵抗,又投降当了汉奸,你不得好死!”

荣殝大声喊冤:“我是奉了少帅命令,他严令不准抵抗,我能有什么办法?这样的仗,你们以为我不窝囊吗?这个狗屁民国政府,毫无骨气,我一气之下才投了敌,说到底,也是那个人的锅,自古未有边防军不准守边的道理,蒋某人为了消除异已,不惜牺牲东北之国土,你们恨我,不如恨他更有道理。”

史良马上反驳:“那也不是你投敌当汉奸的理由,不过他有一句话没说错,始作甬者,其无后乎?东北军丢了东北,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蒋某人,他可以明正言顺地拿下东北军,解除这支对他威胁最大的地方武装,只是苦了东北的百姓,沦亡8年,这笔帐算到谁的头上呢?”

朱斯芾马上反驳:“没有实据证明,是我的当事人下令不抵抗的。”

“那我们就让证据来说话吧。”

史良拿出第一份证据:“这是时任军委会秘书长的张群,于8月24日发给被告的电文。”

“电文是这样写的:特急,南昌蒋总司令钧鉴,密,群接汉卿电称,“近来对日外交性情紧迫,彼国朝野上下公然密谋侵占我东北(彼方谓为满蒙),势甚积极,不可终日。弟曾尽力设法以谋疏解疏,终鲜效果,所有一切经维寅兄电达左右,荷蒙鉴誉,转呈总座,至深佩感。近数日来,情况益紧,……日人方面属有意动作,现已揭开面目,必将另造事端以为借口。似此情形,恐非退避所能了事。弟为此事,日夜焦虑,我兄卓识尽筹,对日外交研究有素,当此危急之时,我方应用何法以为应付,尚祈详赐指示并请密陈总座决定方策。弟意以为对立各种悬案应即与之开诚谈判,能解决者即解决之,其绝对不能许其要求者即拒绝之。为此了一件即少一件,而彼方即少一攻击之目标,是为釜底抽薪之计。总座明烛,几先对此必有良谋,亟望与外交方面负责人员切实商讨,指示遵行,不胜企祷。”

她念完后申请传召第4位证人,张群之前就出过场,一直等在休息室里,这次上庭可谓轻车熟路。

“证人,这份电文有印象吗?”

“有,这是张汉卿托我转呈蒋总司令,也就是被告的,当时他正在南昌前线督战,战事有些不利,东北又出乱子,我记得那天他大发脾气,连陈布雷先生都没好脸色。”

“复电呢?”

“没有,他让我自己回复张汉卿,意思还是那个意思,不要给日本人以口实,忍耐为上。”

史良又拿出一封电文:“情况越来越紧急,到了9月8日,也就是事变的前十天,张学良直接将电报发到了南昌,原文如下。”

“限即刻到,不得停留,南昌总司令蒋钧鉴,密,日人于朝鲜暴动案发生后,百计寻事,特饬文武地方官竭力避免。近为中村失踪之事,由驻沈总领事严重交涉,语多挟制,东京方面陆军人员尤为激昂,显有借端侵略状态。我方已派人前往肇事地点详查,良不能亲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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