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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时候。
“大人，那位代理人还将宝圣在内的数十位维和党全部杀的一干二净。”
“维和党的人都死光了么？那更好了，这些蠢货一直谴责我们进攻精灵世界，如今却反被精灵神明的代理人击杀，还真是够讽刺的。”斯瓦特冷笑不已，而那位禀报的下属不禁问道
“那我们，回去么？”
“回去？为什么要回去？他杀我们地鸣世界的人，我们就杀他精灵世界的人，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沉得住气，想藉此来让我们腹地失火，而因此慌乱的撤回战线？开什么玩笑，战争都已经打到这个地步，谁还会顾忌的上其他地方。”斯瓦特双目微眯，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残暴
“让他杀，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不能把地鸣大世界全部清理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是！”
斯瓦特的决定那即是准备放弃地鸣大世界，虽然那是他们的家乡，但斯瓦特明白，提尔既然有着能够破开封印的力量，那么想要再次将其封印已经非常困难，为今之计只有一条道走到黑，实际上不管怎么看，赚的还是他们，毕竟这可是空间精灵。
超越仙精灵以上的珍贵与稀有程度，不仅仅在rou体上对凡人有着颇大的影响，还同时能够更进一步的领悟空元素的亲和力，每一只放到拍卖场那都是能够引动无数大人物的绝品。
而如今他们能够更加轻松的在劫掠一片战线后，将来不及逃跑的受伤精灵救活，虽然她们取得了xing命，但随之而来的则是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。
要怪，就只能怪你们太弱小了吧。
连守护你们的神明也弃你们而去，这样的精灵活下来，只是成为一件道具而已。
于是，提尔的杀戮与东方战线的进攻彼此没有停下。
观测者实在是不忍心继续见提尔这么折腾于是说道
“赌气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东方战线已经开始全面溃败，地鸣大世界那边的军队并没有准备撤离的意思，他们决定与你互换。”观测者这句话让提尔一愣，那些军队难道疯了么？连自己的家乡都不要了？
“而且，你之前杀的人，实际上一直都是谴责这些进攻精灵世界的维和党，他们会偷偷将运到这边来的精灵全部放生，而你，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本应该是善人的他们杀的一干二净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提尔想要反抗，所以他发出了质问，可这样的问题却让提尔自己都感到愚蠢。
她可是观测者啊。
……
“没错，你认为杀害精灵和封印你的人都是地鸣大世界的，但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思想，即便一支军队中，也有贪婪的想要霸占精灵rou体的丑恶人类和不得不上战场为家人留口饭吃的平凡人，他们全都是敌人没错，你一个都没有杀错。”
观测者轻声说道
“但现在你又做了什么呢，回头看看，这样的场景，是你一直想要的平和吗？”
鲜血已经粘在了脚下。
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杀人狂魔。
名义上是为了让进攻精灵世界的军队投鼠忌器，可实际上这只是自己的一己私yu。
他微微长着嘴，想要说什么，最终却紧紧咬着嘴唇，脑海了渐渐产生了一丝后悔。
没错……这才是最无法忍受的。
他为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感到了后悔。
也就是说，他自己也认为这一切是错的。
为什么会这样……
“好难啊。”
提尔叹气，无奈，不解，犹豫。
他握紧拳头，看着天空。
“明明活了数百年，为什么还是觉得……做人好难。”
“我观测了无数年，在这样重复循环的因果世界中，有各式各样的人类，这其中也不乏像现在的你一般陷入魔障的存在。”观测者轻声叹气。
“你的做法并有错，只是……这对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来说，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。”
“我，心地善良？”提尔自己都不知道……而观测者没有回答，将这个话题揭过
“请回到真正的战线上去吧，在这里做这些事情，只是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而已，因为你明显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。”
“……”提尔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“好吧，那么……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么？”
“应该……”观测者话还未说完，四大世界联军如乌云般从天边飞了过来，他们如临大敌，看着提尔
“观测者代理人！！”
为首的男人看着站在土地上的黑衣男子，他早已进入了完全警戒的状态，之前战报上传闻，提尔从头到尾就没有和任何地鸣大世界的人jiāo流过，这代表对方很有可能会直接斩上来。
但为了能够与提尔正面相谈，这次他们也做了非常多的准备，所以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，应该是不会出现维和党那种惨剧。
然而这次提尔却突然抬头按着他们，没有打算动手。
“什么事？”
众人大惊，观测者代理人居然回答了，他居然说话了！！
难道是因为他们四大世界联军镇住了这个男人？！
不，不可能，代理人以速度为优势，不管人数再多，想要击杀也只是时间的问题，也就是说，这个男人偶尔展露出自己的闲情？
联军的半神和圣域魔导师们开始窃窃私语，提尔则是看着他们静静的等待着，毕竟观测者那边因果跃迁需要时间，所以他还有一段时间要等待。
为首的男人谨慎而又不失礼貌，没错，他也惧怕这个男人，龙王陛下迟迟没有出现，而这个杀神已经杀的地鸣大世界少了一大堆半神，他们虽然暗恨，可没有人敢表露出来。
“代理人……我知道你想在这里大闹一场然后吸引攻打东方战线的军队全部撤回，但战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，他们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，单纯的策略已经无法阻止，更何况，能够牵制他们的维和党也已经被你……”首领叹了口气，那金色巨人是他的好友，也就是维和党的党主宝圣，他早已猜测到提尔是为了精灵族而来，所以想提出联手来推翻斯瓦特的暴政，却没想到，这个提尔是一位杀人狂魔，根本没有任何jiāo流的意思……
他愤恨不已，却根本没有能力为宝圣报仇……
“如果是单纯来泄愤的话，这样也差不多了吧，这几个月来你杀的人已经远超精灵世界十倍以上……我们无法阻止你，但却愿意与地鸣大世界共生死！！”
首领露出了决意的神情，他没有危言耸听，这是一个有血xing的男人，并不会因为半神悠久的寿命而贪生怕死。
提尔暗自咬牙。
又是自己的错么……
明明能够有更好的处理手段，最终却还是用暴力来解决……
“啧。”
他咂舌，将因果之剑收回剑鞘之中，这一举动让众人莫名的松了口气，毕竟其中代表着提尔已经没打算与他们动手的意思。
这对于联军来说也是好事，他们自然不可能会傻到去主动招惹。
“我走了。”
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，随后提尔的身躯渐渐化作光粒开始消散，他看着远方，微微眯起双目。
“抱歉。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，提尔消失的无影无踪，联军们看着已经完全不见的提尔，他们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还以为真的要死在这里了……”撑不住气的年轻半神大大的喘了口气。
“好强的压迫感，明明他什么都没做，光是站在那里，就感觉被一把剑摆在了脖子上。”众人对于提尔的评价自然是高到不能再高，可以说是神明之下最强也不为过，但他到底与神明如何，没有人敢去想象，毕竟，神明是无敌的，他们只知道这一点。
2
回到因果世界的提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他没有抬头看那位精灵。
只能听到观测者轻微的呼吸声。
随后，安安静静过了好长时间，提尔才说道
“抱歉，我太冲动了。”
“你就这么吃定我不会生气么？”观测者如此问道，她看着提尔
“如果换做其他神明，自己的代理人违背了自己的意愿，那么下场应该非常清楚才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打算用自己的命，和地鸣大世界同归于尽吗？”
“我没想那么多……”
“那到底谁是蠢货？”
“是我”
“那谁脑子有问题？”
“我的……”
“那谁装圣母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那也不可能是我啊。”提尔无奈的摆了摆手，精灵大大的叹了口气
“你真是……”
观测者从高高的椅子上走了下来，缓步来到提尔的面前，她伸手摸着提尔的脑袋。
“愿精灵能够祝福你……冷静下来”
一股清流窜入提尔体内，他抬头看着精灵，感到些许惊讶
“这是？”
“精灵族的一个小咒语而已，不用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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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6
精灵族的咒语么……
“它不会对你有任何精神上的强制镇定，而是随着你情绪的变化而变化。”
“那这有没有都没啥区别啊。”
“本身就没什么区别。”观测者淡淡的笑了一声．
“只是单纯想摸一下你的脑袋。”
“这，这么险恶的吗？”
“等等，别动，有白头发。”观测者声音微微压低，双手开始在提尔的脑袋上撩拨。
黑发青年有些不太适应，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地上等待着对方的寻找。
“我要拔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能会有点痛。”
“拔就拔啊，又不会把脑浆给抽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随后精灵一狠心，将提尔头发中的一根白丝扯了下来。
她看着这根白头发喃喃自语
“明明是因果假体，为什么还会有白发呢？”
“这是不是代表，任何事物都没有任何绝对呢？”提尔随口说道，精灵沉吟随后笑了一下
“那你这句话不就已经是‘绝对’xing质的发言了吗？”
提尔一怔，将这句话在嘴里绕了一圈。
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啊。
那这样，自己不管怎么回答都岂不是无解？
“不愧是观测者，明白的东西就是多啊。”提尔感叹一声，然而精灵却收回了笑容
“也只有明白而已，你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位，同样恐怕也是最后一位，所以，我希望能把这份缘持续下去，至少……它不会在这里夭折。”
“所以，即便我之前那么说你，也不会感到生气吗？”
“那肯定是会生气的，作为神明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，被一介凡人指着鼻子骂，要是换成以前的脾气，或许直接将你的本体丢回诺亚世界了。”
精灵这都算是比较好的处理方法了，最糟糕的是直接将他的脑袋捶bào。
当然，提尔难以想象如此优雅的精灵该怎么做出这种动作。
“好了，因果跃迁已经结束，你可以提前进入东方战线，接下来该怎么做，就看你自己了，记住，虽然因果假体并不会对你的精神和原本的身躯造成任何影响，但如果像上次一样封印起来，即便是我也无法与你沟通和解救。”
“我明白，他们不会有第二次了。”提尔话音落下，整个人金光闪烁，下一刻便出现在东方战线的高空之上。
所有人在这一刻抬头看去，提尔则是毫不犹豫的一剑向着大地劈开。
“虽然这对精灵世界的领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，但现在……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
恕我……
不会在给你们任何机会。
这，已经是最后一次。
2
“报！精灵族观测者代理人回归！前阵已经被完全屠杀的一干二净，我等根本无法抵抗！！”
浑身浴血的半神狼狈的跑了进来，而斯瓦特似乎早就料到那提尔沉不住气，笑着说道
“终究，代理人也只是凡人，他这次比数百年前更加强大，我们已经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那，那该如何是好？”
“如何是好？自然是逃命要紧。”斯瓦特言罢，身影便消失在原本的军营之中，那半神大惊，才发现跟随斯瓦特的亲信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，原来，他们在听闻提尔入侵地鸣大世界的时候，便已经做起了逃跑的打算，摆在这里的实际上都是假体！
而他们被当成了替死鬼留在这！
“不……你不能这么做，斯瓦特！！你不能这么做！！！”
半神怒吼着，而在剩下的这半年里，成为了四大世界联军的末日。
提尔以绝世魔王之势，悍然杀出，整整杀了六个月，杀的他们无处可藏，杀到那些只能看着的精灵们，心惊胆战，甚至感到了于心不忍。
“代，代理人殿下，这样就够了吧！”曾经认识提尔的总统帅，也就是艾欧，站了出来，当年南方战线完全溃败，可好在艾欧等人恢复了些许力量，所以争取了大部分时间让其他精灵撤回海岸，在海上配合来自于瑟尔的支援，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海上战役，最终勉强取得了顺利，所以恼羞成怒的地鸣大世界连同其他3个世界向着东方战线进发，他们准备将四面战线全部逼入海中，然后以十面埋伏之势，一锅端。
想法很好，只可惜，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“……”提尔抹了抹脸上的血液，他回头看向艾欧，仅仅是毫无波澜的一眼，却已经让艾欧心生震撼，明明曾经被称之为大英雄的她，如今在提尔的面前却感到了一种卑微的错觉。
不过这没有错，她对于代理人殿下来说确实是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“好，你们觉得够了，那就够了吧。”这次提尔答应的很爽快，他没有因为内心强烈的杀意而冲动的继续杀下去，面对精灵们的饶恕，他也不准备追杀下去。
“那殿下，请回来吧……”艾欧松了口气，提尔将因果之剑chā回剑鞘。
“还不要高兴的太早，龙眠他不会善罢甘休，在这后面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敌人，他将占领更多的大世界，然后将其中的强者一个个派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或许某一天，即便是我……”
“不，代理人殿下既然能够收到观测者陛下的青睐，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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