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是的，是的，国姓。bookzun.com不过说来，您和国姓长得好像，有点像？”
“当然像，不像就怪了，他是我侄子。”
“???”
“你被吓到了？”
“就像我知道震旦和塞里斯是一个国家一样...你们二位，竟然是亲戚？”
“这不奇怪，我的家族有很多船，所以有幸为帝国多做了一些服务。”
“上帝啊！你们竟然真的是一家人...”
“你有什么指教吗？”
“哦...抱歉，我失礼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郑鸿逵踱着步，走到他背后，“不要太关心别人的家事，不要去面对自己无法承受的结果。不过，你有询问的权力。如果对任务有帮助，你可以问。”
“我需要同时对你们二位通报情况吗？”
“当然。公私事务要分明，我和我的侄子虽然都在王师共事，但我们不会私下里进行联系。所以，你改对我汇报的，就对我汇报。那边也是一样，没有必要保持消息同步。”
“我明白，我明白。”
“那么，既然你已经到了这个了。”郑鸿逵指着外面，“这里就是巴黎光之城的原点，是法国国王理想的汇聚之处。你有什么看法？”
“我听说，法国国王其实还有别的计划？”
“你的消息很准确，而且想必你也看出来了。枫丹白露的泉水虽然很清澈，但它离巴黎还不够近。法国人意识到，光之城是个城，这座城不能就建设在树林里。而城内已经有的卢浮宫建立在老巴黎的市中心，已经没有可以扩展的空间。所以，他们在巴黎的近郊规划了一个庞大的工程，用来承载光之城的王冠。”
“那座宫殿，似乎已经在选址了。”
“他叫凡尔赛宫。”
“名字？这是那座宫殿的名字？”
“因为选址在凡尔赛镇，所以是凡尔赛宫。我们的情报显示，那座新的宫殿就会建立在凡尔赛镇。等它建立好，整个巴黎的城市建设都会因此而进行一次新的扩张，巴黎会比原来扩大好几倍。”
“我们要，烧掉他？”
“但不是现在。现在点火毫无意义，因为城市不可能被火灾摧毁，而是一定会从火灾里一次一次爬起来。而且凡尔赛宫现在还没开始动工，你不能烧掉不存在的东西。”
“那么，请下命令吧。我需要做什么？”
“制台有信寄给我，我看了信，这事情不好办——而且，你有可能也听说了？是来自波兰国王那边的消息。”
“没有，从来不打听别人的家事。”
“啧。”郑鸿逵绕到他前面，“你反应很快，但你应该再聪明一点。我都没说，你怎么知道这是家事？我觉得那一位，恐怕不会想看到你随便谈论她家。你的业务能力还不错，就是口风不太严，自己注意些。”
“是...”
“那么，按照制台的指派，我现在给你安排一个任务。你要去摆放马扎然，向马扎然赠送礼物。多和他交流，以你‘观察使’的身份和他公开地建立私人友谊。你们都是和尚，应该能谈得来。”
“可我原来是他的下属，现在这...是否有些不妥？”
“没什么不妥的，把你的勋章和制服都穿上。虽然在不通信的时候，你只代表你个人。但你已经不是法国人了，他不是你的上级。而且你掌握了他不曾掌握消息，现在是他有求于你。你的随从，是耶尼切里？”
“这次带了6名内卫，都是从耶尼切里学校毕业的，他们可以说流利的法语。”
“不够。你要带他们开个店，明白吗？留两个在你身边，其他4个在暗处开店。语言没有办法从学校里学到，我的荷兰语就是在不断的对话中才能练习出来。所以，他们都得去巴黎各处学习，而且不要扎堆。他们有没有什么本事在身？”
“本事？什么本事？”
“你们内卫没有？锦衣卫独自行动的时候都有傍身之技，比如占卜、游医、铁匠活之类。你们不会？”
“耶尼切里...只会做饭。”
“那就对了！没什么比做饭更重要。”
“可他们不会真的做饭。耶尼切里的工作分得很细致，他们不分管全套饮食的制作。他们只会做软糖，切烤肉，做冰淇淋，还有烤面包。”
“???”郑鸿逵愣了一下，“这些人是谁选的？”
“是，邵将军。”
“那就对了，果然还是懂行的人靠谱。让这四个人散开了开店，会做软糖就开软糖点，会做冰淇淋就开冷饮店。4个人都要分开来，没有必要就不要互相交流，他们只和你单线联系就行。”
“啊！原来是这样。我都学过，邵将军临走前都告诉我们了，还给我们发了鱼符。”
“那就收好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扎堆在一起没什么用，情报是用腿跑出来的，坐在屋子里你什么都找不到。这四个人的选址你来定，钱找我报销——这也是我在巴黎的作用之一，我来给你提供经费。经费的数额你不用管，只要原因合理，你们可以花掉很多经费，我不差钱，但我会查账。”
“在巴黎，我们可以花钱？！！”
“你很期待？所以这确实是份不错的工作，是吧？我们对自己人一向都很不错。经费你们可以胆子大点，不用给我省钱。除了必要的经费之外，你们也可以适当地改善一下生活。那几家店的营收，你们也自己留着就行，没必要上交。”
“是！是！我们一定会珍惜这些机会。”
“那么，回来的时候，我要看到结果。我现在就动身去君士坦丁堡，我有许多事情要和制台当面汇报。你，手伸出来。”
约瑟夫低下头，双手向上托举。
郑鸿逵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簿子，交到约瑟夫手上。
“这是...”他还没翻开看。
“这是支票。去票面上的银行取钱，支票是不记名的，你们可以根据需要自己支配。我说过合理范围内，你们可以花点钱，我不太在意。只是记住，我会查账，别太过分。”
“不不不！不用了！我们走之前，国姓给过我们经费了！您说要查账，国姓那边也要查账，我们实在是不敢领两份经费。”
“啧...果然长兄如父啊,都一样。算了，我没有把钱收回来的习惯，你们都留着吧。巴黎的低价还挺贵，你们得挑个旺铺去开店。我回来的时候，我要见到你们的四家店，全都要准备就绪。不够再说，还可以加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