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感觉这个还是那么眼熟。mijiashe.com觉得朝廷不听自己的就搬出去，这不是...”
“啊对，我朝就有，不是有威武大将军嘛。和这套的思路是一样的，但有个问题，搬出去虽然也可以脱离朝廷的掌控，但你也失去对朝廷的掌控了。如果你要当奥古斯都，你连禁卫军都掌控不了，那你怎么掌控朝廷呢？”
“埃迪尔内，确实不行，距离不对劲。要距离不那么远，随时能杀到城下，又方便监控苏丹本人工作的。要进可攻，最重要的是退可守，要有地方跑路。不能像现在似的，一堆维齐尔扎堆在一起，被禁卫军一网打尽。诶，对了，有个地方不错。而且是各种意义上的不错。”
“哪里？”
“特洛伊——埃迪尔内是奥斯曼的龙兴之地，那特洛伊就是罗马人的龙兴之地了。之前我们在那里歇脚过，现在我觉得那里有必要扩建一下，将其扩建为新罗马帝国的埃迪尔内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把圣索菲亚大教堂也得做一个迷你版的？”
“圣索菲亚大教堂没必要造更大的。但是迪奥多西墙，一定要更大的。要圈圈套圈圈，棱堡套棱堡，要比哪里都结实，这样才可以。而且，你看这里。”她指着海面：
“非常明显，君士坦丁堡最大的问题就在这个海墙。这个海墙在如今的时代一点用处都没有，反而阻碍了奥斯曼布置岸炮——等回头一定要以保护文物的名义，让新罗马不能拆墙，也不能修棱堡，还要把迪奥多西墙修复到原来的样子。而特洛伊扼守达达尼尔海峡，可以直接复刻这次的成功经历，直接从海上把君士坦丁堡给围了。”
“还方便跑路是吧...”
“对了，最方便的就是跑路。特洛伊直通地中海，从那里跑路我可以跑到埃及。埃及在王师的控制下，我怎么都有地方跑。以及亚速海的，那里也要建设成罗马的陪都，方便我随时回老家。这么南北一夹，就更稳当了。”
“怎么总觉得你不是在对付自己人，你是在扼杀奥斯曼...”
“对付那些‘罗马人’，就得来点狠的。而且实话实说，我被那些耶尼切里吓到了，这些被血税洗脑来的耶尼切里一点都不可靠。他们确实需要依附苏丹，但他们毕竟不是太监，他们是完整的人。我认可耶尼切里的作战能力，但他们应该被清除出君士坦丁堡。和你说的一样，去阿尔巴尼亚的山里开修道院去，作为军事修道团存在。其他任何类似耶尼切里的组织也都应该被取缔，我已经断了这种念头。只有一种人例外。”
“什么人？”
“瓦良格人，我的本家。如果说我能无条件地相信‘一批人’，那就是瓦良格人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你这是大单于...”
“大单于是什么？”
“就是你的部族兵。这个确实很可靠，南北朝的时候经常有以小族驭大国的需求，所以就有了这种‘本部人马’。比如鲜卑、匈奴之类，都有自己的大单于。”
“我怎么听着...听着那么耳熟？”
“旗主嘛，你当然耳熟，历史就是这么个圈。想要以小族临大国，来点部落制准没错。和本部人建立亲密的利益共同体，然后奥斯曼怎么派耶尼切里，满清怎么派驻防八旗，你怎么就怎么派驻防瓦良格。”
“我对此表示忧虑——我确实不懂怎么外派驻防八旗，但我很懂瓦良格人，我很懂维京人。维京人走到哪就被同化到哪，而且翻脸就不认人。盎格鲁人老家在哪？挪威。撒克逊人在哪？萨克森，挪威隔壁。朱特人，在盎格鲁人北边，还是挪威。这三拨都是北日耳曼人，结果他们‘维京’到不列颠之后就翻脸不认人，和后来的维京杀得血流成河。再往后，诺曼人在法国被同化、征服了不列颠又被同化，跑到意大利还是被同化。”
“额...这个...”朱由检想了想，“似乎这种也并不罕见。打到哪都被同化到哪的，不只是维京人，还有蒙古人。蒙古人也是往各地派达鲁花赤，但只是派了肥缺罢了，还是免不了陷在人海里。”
“奥斯曼，蒙古人，还有维京人自己，前车之鉴。我的新罗马极为拧巴，确实是需要更有效的路数。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教我？”
“我能教你的就是——国语、骑射，这两个都很重要。”
“满清不是玩完了吗？”
“正是因为国语和骑射最容易丢，所以才需要狠抓。你看满清稍微一放松，国语也不会了，骑射也不会了。以我这边的角度来看，维京语要狠抓，就用卢恩文写字。还要练传武，练传统手艺。”
“练什么武？练大斧头吗？”
“练航海啊。”
“可我们不会啊！航海的是挪威和丹麦的维京人，我们不会！”
“骑射也不是建州传武啊！骑射是海西女真和蒙古人的传武，建州传武是步射。不会就学，建州人说自己的传武是骑射那就是骑射，你说自家传武是航海那就是航海。会说维京语，航海——这国语骑射牢牢抓稳，你就能在眼前这奥斯曼崩塌的大势下抓住历史的风口。”
“但有个问题。”克里斯蒂娜指着自己，“我，不会维京语，维京语已经死了。我，不会航海，我甚至不会游泳。”
“嗯...你有听说过，皇太极其实比较喜欢看带评林的《三国演义》吗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因为满语是人造语言，或者说这玩意儿本来就没个规范，是努尔哈赤让索尼参考蒙古文硬造出来的，顺便把语法也给定好了。他索尼能造满语，你也重新造维京语就是。至于不会开船，那就更简单了，你不会开船但你会坐船啊。你的名字早就坐着船，开到新大陆去了，新大陆有克里斯蒂娜堡，象牙海岸有阿波罗尼亚，你已经是伟大的航海赞助人了。”
“好吧...好像，确实可以。弹药这么一说，这些佣兵就更是非死不可了。我需要从中筛选一批可靠的，运气好的。我要把...把德意志人也排上去。他们有转化为维京人的基本条件，可以试一试。让他们和西帕希比一比吧，看看谁活下来得更多，谁就能当新的驻防八...我呸，新的封建骑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