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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看书 > 玄幻 > 大明:征服天堂 > 第3579章 传令 已修复

奥斯曼之剑算这些贵重品中很独特的一个。dasuanwang.net虽然他象征着奥斯曼的最高权威,他无比重要,等同于东边的玉玺。但它毕竟是一把剑——玉玺可以收藏在库房里保管,也可以直接放在司礼监,这都可以。

但剑这种东西需要随时悬挂,这才是剑本身的作用。不过权衡利弊后,真正的奥斯曼之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挂在外面。虽然经常佩戴也是一种保养,但已以200年来计算,佩戴的时候难免有磕碰,只有收藏在库房里才能保持剑本身的完好。

由此,铸造一些平时的替代品就是必要之举了,这些替代品现在就握在耶尼切里们的手上。它们虽然是替代品,但苏丹的权威并不会因为复制就减损。

苏丹的权位就像切片的蛋糕卷,无论切多少片,切得多薄,断面都一模一样。就像石碑上的字,不会因为参观的人多了就因为人们的目光而磨损。

奥斯曼之剑所到的地方,没有一个人敢不让路——唯一能阻止它的,就只有苏丹本人的权威了。

比如朱由检,他当然是不会给这些蛮子的仿品剑让路的。

而现在的问题是,不仅仅是城外面不买这柄剑的账。=君士坦丁尼亚的内部,难道所有人都买苏丹的账吗?苏丹的权威一直飘忽不定。厉害的苏丹,其权威无远弗届。而那些无用的苏丹,他们的名字甚至在街头巷尾被调侃,看到某个酒鬼就会让人们联想到某几位醉醺醺的苏丹。

苏丹的权威,和他本人做了什么,做过什么,有很大的关系。但现在这位苏丹只有六岁,他连自己的奥斯曼之剑都没有,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权位。

花匠帕夏当然也清楚这一点。

“帕夏,我们要把这些剑拿到哪里去?”

“你们要清楚一点——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苏丹的剑吓到。因为苏丹现在只是个六岁的小孩,城里的人多半都不认识苏丹。现在的情势,诸位也都知道,现在可不是切烤肉的时候,帝国的权威已经派不上用场了。但是!”

他举起了奥斯曼一世的剑:

“虽然帝国的权威已经不再有用,但奥斯曼奥卢和高门奴隶的主仆关系依然还在。奥斯曼之剑,就是苏丹本人的象征。我们虽然不能用它来发挥苏丹本人的世俗职权,但苏丹身为‘主人’的权力却依然可以号令高门的奴隶。现在城里的人都是谁!”

“是卡皮库鲁,是高门的奴隶!”

“很好,不愧是我的同僚,不愧是我的晚辈学生。诸位都是从耶尼切里学校毕业的,诸位读过的书比十个人叠起来还要多,所以一听就懂。现在,把你们的剑都拿起来!拿好你们的地图,去我要你们去的地方。另外,我本人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要做。你们两个,跟我来。”

花匠帕夏移步入了武库隔壁的托普卡帕宫,直接进了正义之塔。那里是内阁的“底万”议会开会的地方,现在正囚禁着诸位底万,诸位维齐尔。

大门轰然洞开。花匠帕夏带着二十多个耶尼切里走进来——花匠帕夏并未佩戴奥斯曼的剑,而是双手捧着它,与头顶平齐,走在耶尼切里之中。

“大维齐尔索夫帕夏!”

“终于...这个时候终于来了吗...你来做什么?”

“看到这把剑了吗?”花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。

“我...看见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花匠问他。

“这是...这是奥斯曼一世的宝剑,是奥斯曼奥卢的象征,是苏丹的象征。它意味着...”

“你不想继续说?也可以。”花匠帕夏平端着剑,走到他面前,“看到了剑,你知道该做什么吧?”

“我知道了,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从看到这柄剑开始,我就知道了我的命运。”

索夫帕夏伸出手。虽说已经“知道了命运”,但他伸出去的手依然在颤抖——

“我,能不能不死?我能不能不死?”他往了一眼花匠。

“你自己觉得呢?我们可以没有带处刑用的大剑来。”

“这么说,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,是吧?你们至少给我选择了最体面的办法,而不是把我直接拖出去。你们甚至没有问我要不要赛跑——罢了,跑也没有用,只是徒增耻辱。在这里还更体面些。”

“嗯,你的看法很有道理。”花匠点了点头。

“那么,请照顾好我的家人。把我的财产寄回我在希腊家里——诸位,再见了!”他拿起奥斯曼之剑,他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执剑,也是最后一次。

他反握奥斯曼之剑,剑尖对准自己的咽喉——

“等一下。”终于,花匠开了口,“你不是一定要死。”

“原来不用死?”

“只是让你知道而已。但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才惹来愤怒吗?”

“我...明白。我收受了热那亚人的贿赂,出卖了橄榄油的特许状,20年份的,收了8万9千第纳尔。一定是被你们发现了吧?你们觉得我和热那亚人勾结。但我真的没有更多的勾结,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奥斯曼奥卢的事。如果你们一定要惩治我,请给我赢得的罪罚。”

“还有这种事...那么,你会获得你应得的罪罚。那你的大维齐尔怎么办?”

“啊!对对!我自愿!我自愿放弃大维齐尔,这可以算我主动辞职吗?”

“可以,你可以体面地离开。带他下去。”

索福帕夏被带着,走到了门前。

“等等。”花匠帕夏忽然回头,“索夫帕夏,我们很熟,你知道吧?”

“我...明白,我们几十年前就认识了。我们都是高门奴隶,虽然我不是耶尼切里,但我从书吏一步一步走到今天,实在是很幸运。我也认识不少耶尼切里的朋友们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。今天这件事,是我给你的格外恩惠。将来有一天如果你回想起来今日,你一定会感谢我的。”

“是...帕夏。现在该叫您,大维齐尔了吧?”

“很好,你很明智,下去吧,我会再去看你。”

索夫帕夏被带走,奥斯曼之剑又回到了花匠手上。

“花匠...哦不,卡拉帕夏!”一众维齐尔当即跪拜在地,“为大维齐尔卡拉帕夏三呼万岁!万岁!万岁!万岁!”

维齐尔和耶尼切里一齐大喊,只有一旁的书吏们一言不发,像以往一样默默地记载着正义之塔里发生的事。

“很好,你们很明智。我还什么都没说,你们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。果然是我聪慧的朋友——我倒是希望,那些愚蠢的西帕希们能像你们一样明智。希望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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