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指望能带走所有东西。28lu.net因为可以想见，到时候我恐怕只能带走我那些书，也就是我在布拉格抢到的战利品。那些是分配给我个人的部分，算是我的个人物品。至于其他的王室用具，那都是朝廷的，我那位相父肯和我三七分就不错了，他不会让我带走的。”
“嗯...所以，君士坦丁堡对你来说是重新开始。”
“没错，我全部的家当都在你眼前了——一只渴望成为帕拉丁的军队，一群眼里只有黄金的战争猛犬。新罗马不但是我重新开始的地方，也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地方。如果要搬家过来，我想他们不会抢掠过甚。1453年奥斯曼进城的时候，他们也是如此。毕竟，哪有自己的抢自己的呢？”
“那么，你的‘私人领地’怎么办？我指的是俄罗斯。毕竟你也知道，如果单单以英白拉多的身份参与罗马朝政，这和马穆鲁克或者耶尼切里没什么区别。唐时也有干政的禁卫军，都长久不了。只有成为藩镇，乃至让除了罗马城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变成藩镇，这种依靠封邦建国所建立的‘实力’才能让你在罗马的朝廷里一直独占鳌头。俄罗斯那边，你打算拆哪里来建城？”
“简单，我把莫斯科拆了就行了，把莫斯科拆到波罗的海沿岸的涅瓦河口去，伟大的奥古斯德格勒会从旷野中崛起，而它的一砖一瓦都会来自莫斯科。当然，我不太想征发徭役，虽然沙皇都爱这么干。我现在比较在意自己在历史上的名声，所以能用钱办的事我就不麻烦百姓了——当然如果是无价之宝，比如布拉格的藏书，我也不介意让柯尼斯马克来替我进行一些‘搬运’业务。”
“要拆莫斯科吗？那倒是也行。作为沙皇，拆了莫斯科也合情合理。只是莫斯科的地界似乎不错。”
“你这可说对了。莫斯科之所以是莫斯科，正是因为内河航路。莫斯科是俄罗斯内河航路最重要的节点，光是这一座城就可以可以沟通波罗的海、北冰洋、黑海、亚速海和里海。但我目前的重点在于统合北海地区，所以我需要把首都放在波罗的海沿岸，这样可以随时让舰队出港去镇压那些斯拉夫人和维京人。我更希望用威慑来控制罗马，而不是我本人一天到晚待在君士坦丁堡和那些威尼斯人勾心斗角，那太浪费时间了。我还要休假，我还要去享受埃及的阳光，我哪来那么多闲心。”
“那么...”朱由检提议，“我们是不是最好，要让威尼斯真正去实行当年的计划？”
“你是指，把威尼斯搬到君士坦丁堡去？”
“对，这在以前是个可选选项，我们将其作为过‘下策’。但现在看来，这似乎是上策之选。毕竟如果你在波罗的海遥控，威尼斯人在亚得里亚海遥控，你们两方如果都置身事外，反而会让威尼斯人在竞争中获得与你平齐的位置。倒不如让威尼斯置身事内，把威尼斯整个拆掉，搬到君士坦丁堡来，把整个威尼斯都扔到漩涡眼里面转圈圈。这样一来，置身事外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。”
“好家伙，我怎么就没想到。我只是想着烧敌人的城，你竟然能想着去烧友军的城。我还是不如你啊...”
“彼此彼此。而且我也没说自己要烧，可以让莫林先生代劳。”
“你让人自己烧自己家，这更诛心了吧！”
“我又没让他烧光，只是搬迁而已。再说了，也可以不烧嘛。我想威尼斯的议会也不会直接否决搬迁的建议吧，总会有人想要到这座世界渴望之城来生活的。八分之三罗马帝国的原来有什么好当的，要当就当八分之八罗马帝国的元老。我可以咨询一下...你要继续送我吗？”
“我本来打算就送你到这。不过既然说到要搬迁，我得亲自去和莫林商量。毕竟这不能随他的愿，我必须确保威尼斯一定要搬到君士坦丁堡来。遥控罗马的有我一个就够了，不需要第二个。”
——“凤凰王大人，还有克里斯蒂娜陛下！你们来这里是...我已经完成我的工作了。和奥斯曼的对话很顺利，我也妥当地包装好了您指定的那些酒，好让太后知道我们并没有糟蹋他儿子的遗物，对她施以了充分的人文关怀。您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？”
“来找你，是个好事。”
莫林的眼睛四处张望，他注意到了克里斯蒂娜的甲：
“您要订做这种铠甲？这是...啊，这是穿山甲甲，凤凰王大人您也要订做一套吗？好说好说，这还挺流行的，我可以给您一个合适的报价，最多不超过8000杜卡特。”
“这玩意儿原来这么贵?！”
“原来您不知道价格？这种穿山甲甲确实很贵，因为合适的穿山甲不那么多见，一只穿山甲也只有固定部位的几块鳞片能用。做这么一身，要捕捉好几百只——要留足冗余的量，因为每一片甲都要单独加工，良品率并不高。”
“咳...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，是为了完成你的夙愿。”
“您要正式让我当罗马的元首了？”
“罗马的元首需要罗马的元老院来指定，我不干涉。我说的是威尼斯。”
“您终于做出决定了？您要把威尼斯烧掉？”
“不，这都是你的自由。你说呢？你想要烧掉威尼斯吗？”
“当然要烧掉。”莫林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这倒是让朱由检有些差异：“我记得你原来要下很大的决心才好对威尼斯动手。怎么一下子就答应地这么快？”
“因为我，见到了一些人，和他交流了一些事。”
“你见到了巴罗奇？”
“啊，对！果然您的密探一直消息灵通，竟然连我们在地窖里喝酒都知道。您的人难道是刚才酒桶里吗...如果您的密探旁听了我们的谈话，您就会知道我现在所想的。登入金册已经无望，而他也面临坠初金册的风险。与其这样，不如烧了原来那本金册。新的罗马会有我们的位置，也会有新的金册。新罗马，属于未来，旧的威尼斯应当成为新罗马的奠基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