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邵，快进来，有活干了。xiaoshuocms.net我们找到一个简单模式，可以快速解决法国王室。”
邵纲掀开门帘，一边往里头走，一边问：“我其实听到了一些...但是头儿，铁面人是什么？好像你们都知道的样子。”
“师爷，给他解释解释什么叫铁面人。”
克里斯蒂娜懒得反驳，直接回答：“铁面人，是个流言。就像福临传闻是多尔衮的儿子。”
“铁面人也是法王的亲戚？”
“对，流言是这样。因为路易十四的亲爹路易十三，有龙阳之好，一生不近女色，也没有学会有丝分裂的神通，自然也就没有后嗣。主政的红衣主教黎塞留实在是受不了了，他觉得这样下去法国要完蛋，就强硬地要求路易十三直面这个问题——最终，以政治任务的形式，路易十三终于在答应在婚礼14年后圆房。”
“诶？”朱由检问，“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...但既然同意圆房了，还是有铁面人，那最后还是找热心的亲戚上了？那倒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
“没办法，路易十三实在是拗不过来。他们的圆房更像是一种仪式，只是他们住在了一起而已——早先他们直接就分居两地。显然，人类没有隔空怀孕的能力。所以如果要重金求子，那么就首先就需要让两个人住在一起。住在一起之后，操作就方便了。有传言说黎塞留找了先王热心私生子，重金优待，好生豢养。之后的事情就...你懂的。路易十三虽然落水暴毙，但他的死前‘精神抖擞’，生下了路易十四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邵纲点了点头，又追问，“不过私生子很好找？这个东西，在我这里看来实在是...很奇怪。”
“那可太好找——先王亨利四世的私生子满巴黎都是，非常好找。巴黎市民谁不知道某某地住着一个隐居王子，都不好意思出门和人打招呼。如果不是死于耶稣会的刺杀，怕是能生出一个牛录来。”
“等会，耶稣会刺杀？”邵纲一下子就来了精神，“就利玛窦他们那个耶稣会？”
“对，就那个。或许耶稣会在中国表现得人畜无害，但耶稣会在欧洲可是个声名狼藉的秘密组织。在黑衣将军的领导下，教廷的刺客和爪牙遍布欧洲各国的王庭，尤其是法国。连着三代法国国王都被刺杀过，亨利四世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刺客当街冲上马车，两刀捅出四个窟窿。再比如前头说路易十三落水暴毙，但也有说法其实是耶稣会刺杀了他。”
“啧啧啧啧。”邵纲听了直摇头，“也没见耶稣会在国内作妖，怎么到在欧洲就这么生猛？看来以前还是不够警惕，没看出来利玛窦他们竟然是刺客出身。”
“额...其实邵指挥你也不用太担心，耶稣会不会让神父去刺杀。耶稣会的组织类似圣殿骑士团，里头有文职和武职，他们没有把武力的部分往东边投送。不过，这或许也是因为天朝过于强大。因为据我所知，他们有颠覆幕府的企图。”
“总而言之，我会加倍注意。不过想杀制台的人多了去了，不差这一坨。”
朱由检发现，自己竟然无法反驳。
“唉...继续吧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那什么，圣殿骑士和刺客是一丘之貉，杀起人来都一个样，我清楚得很。以前没有做出什么反应，是因为耶稣会在我国并没有什么‘暗杀’行动。先不必管他们——况且，他们在欧洲的行动，某种程度上还和我国有重合。”
“确实。”克里斯蒂娜给予了肯定，“罗马教廷一以贯之的政策是，对整个欧洲进行去中心化。而法国一以贯之的，则是中央集权。法国的实用主义是教廷最大的敌人，因为实用主义是对神权的一种‘解构’。它让法国人知道，教廷没什么重要的。所以，邵指挥，我建议你和耶稣会多聊聊。”
“我尽量。如果靠威尼斯人来渗透教廷的计划顺利进行，那我们和教廷和沟通也会更加流畅。不过...法国国王被暗杀那么多次，他们有没有什么反渗透的措施？”
“他有啊。亨利四世就是怕自己被刺杀，所以改组了皇家卫队。他拣选全国最精锐的剑客，成立了‘火枪队’——不过火枪队主要执行审问，缉拿和逮捕之类的特别行动，并没能挡住耶稣会的刺客。历经数十年，现在的火枪队已经比当年成熟了不少。”
“这个火枪队是...什么性质？禁军？京营？”邵纲问。
“不完全是...我这么解释吧。法国国王有自己的禁军，以前在一万人左右。我看了数据，他们大概在两年内就会扩张到25万——这是以取消雇佣兵为基准的。25万，是法国能动员的最大兵力。但在禁军还只有一万人的时候，禁军担负着内卫的职能。其中优中选优，就是火枪队了。”
“那类似锦衣卫？”
“对，就是法国的锦衣卫。这是和欧洲和锦衣卫最像的组织，因为英国虽然也有特务机构，但并不是作战部队。而法国，是把火枪队这样实际在编的部队当作特务机构来用的。火枪队，执行的是仪仗、保卫、缉拿，逮捕、审讯之类的工作。”
“那么，看守铁面人的就是火枪队喽？”
“对。准确的说，应该是达达尼昂来管。”
“等会？！”朱由检愣了一下，“达达尼昂？是真人？”
“当然是真人喽，那不是大仲马的原创角色，达达尼昂是真人。他是第一代由火枪队自己培养出的队长，1620年生人，18岁骑着一匹劣马一贫如洗地来到巴黎，结果得到了太后和马扎然的赏识，在巴黎市民和火枪队里的人望都非常高，10年里像坐火箭一样窜升。时年28岁，他就当上了薪俸40万法郎的皇家卫队的队长，兼任火枪队的副队长——队长是国王本人，所以副队长就是队长了。”